幸村精市患的是急性神经根炎,付臻红能保证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,一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的医术确实精湛高超,二是因为他本身的精神力加持。

    野川本将幸村精市的各项事宜全部转交给了付臻红,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专属办公室。

    在付臻红仔细研究完幸村精市的病情之后,综合了这个少年现在的身体指标,最后把手术定在了下周星期三。

    第二日上午。

    付臻红再去幸村精市病房的时候,这个模样精致的少年正坐在病床上翻看着一本书。

    少年看的很投入,低垂下眼帘,目光落在精美的书页上,神色专注而认真。鸢紫色的半长发温顺的垂落在白皙的脸侧,在初春的微风轻轻吹拂间,点染出了一片温柔沉静的眉目。

    付臻红的脚步声很轻,再加上他有意收敛住气息,于是一直走到门口,紫发少年都未曾发现他的到来。

    付臻红站在门口,静静的打量着幸村精市。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少年的头发并不是纯粹的紫色,而是有点像紫蓝色,如同无边的深海与澄澈的天空的混合。

    付臻红站了好几秒,正在看书的少年才似有所感般抬起了头。

    付臻红今日换上了白大褂,裁剪得体的纯白色制服穿在他的身上,更显得他的身姿修长而秀挺。

    他的头发是最纯粹的乌黑,像浓重的水墨,他的衣服又是一尘不染的白,像无垢的霜雪,冷白与深黑的交融,让他无端多出了一种禁欲冷清的气质。

    幸村精市合上书籍,对着付臻红微微一笑:“川上医生,日安。”

    付臻红点了点头,目光从幸村精市的脸上移到了书的封面上。

    保罗·魏尔伦诗集……

    法国人崇尚浪漫,这位诗人的诗歌也多以

    优雅、精美且富有音乐性的文字著称。

    付臻红走了过去,不冷不热的说道:“这诗集并不适合在病房里看。”

    幸村精市回道:“魏尔伦的诗虽然太伤感,但对于情感的描绘却十分细腻。”

    “情感的描绘?”付臻红突然笑了,他今日来原本只是为了告知幸村精市手术的时间定在下周,此刻听到这个少年这么说以后,不禁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怎样的情感描绘,”付臻红俯下了身,目光与幸村精市的目光平视着,“绝望?悲痛?或者是……爱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