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从恍惚中醒来，有些茫然，低头看到自己手中打开好的酒，眼神这才恢复了清明，连忙递过去，“小姐，已经好了。”
白悠然朝他颔首，“多谢。”
服务员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不对劲，回以微笑。
直接拿着原先放好的酒，端着托盘就朝沈郁的包厢走了过去。
“悠然悠然，高警官信你了，他们正朝这里出发呢！”
小蘑菇帮她侦查消息，而两千则蹲在地上，盯着被困住的霸天。
那瓶带着毒药的红酒，也被她处理了。
白悠然觉得也该撤了，走到了舞池边上，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沈郁。
他靠在墙边，微曲着身体，一只手夹着烟，烟雾缭绕中，灯光打在他的脸上，神情有些颓靡。
白悠然感受他目光扫了过来，直接视而不见。
本来这辈子也没有多少交集。
甚至上辈子的覃清跟他也没有任何交集。
就是因为桃夭夭，他手段狠绝，丝毫不顾别人，直接影响了两个人的命运。
这辈子他欠的债，也在偿还了。
白悠然正要朝外面走，谁知道他直起了身子，神情似乎犹豫了一下，将烟掐灭，朝这边走了过来，一双略带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。
昏暗的背景下，只有灯光隐约打在他的脸上。
他脸上的神情，有些让人看不真切。
往日的意气风发，现在成了一片死气沉沉。
“抱歉。”
沈郁眸子有些复杂，他差一点就要做出对不起这个人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