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止的态度并不友善，好在何昭世脾气不差，也没有多计较。
“上次我只不过觉得新来的琉璃姑娘很奇怪，但我刚刚大体观察了一下，我发现不少姑娘都和琉璃姑娘一样奇怪。”
何昭世一只手拿起茶杯放到嘴边，唇却未靠近杯口，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打量着四周的人。
“门口站着的那位身穿藕粉色襦裙的姑娘，脚步过于轻盈，身型也过于娇软，完全没有隐藏。”
“从左边数第三桌正在给人倒酒的姑娘，她的脚步笨拙得过分颇有些邯郸学步的模样。”
“如此看来，这些姑娘的来历显得尤为可疑。”
陈止顺着何昭世所说的方向看了过去，低头沉思并未回答。
卫飞瑶看了之后却依旧迷茫，紧皱着眉头，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“走，去问老鸨。”陈止当机立断，起身就往楼上老板的住处寻去。
何昭世青筋一跳，“你认得老鸨？”
陈止刚迈出去的步子就被何昭世的灵魂发问给绊住了，“别误会，我经常帮卫叔叔给花楼送酒。”
卫飞瑶在一旁也点头，打消了何昭世的误会。
三人动身准备去找老鸨，但中途忽然有个姑娘上前请何昭世去琉璃姑娘那一趟。
何昭世还没做什么反应，卫飞瑶一跺脚便说：“我陪你一起去！”
那姑娘面露难色，支支吾吾道：“可琉璃姐姐只请了何公子一个人……”
卫飞瑶也丝毫不给她留面子，仰起小脸来满是自信，“又没说只能让他一个人去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，我必须得去！”
何昭世看着卫飞瑶如此理直气壮并且懂事的模样，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，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笑意。
他伸手轻轻抓住卫飞瑶略显冰凉的脖颈，很是潇洒地便往琉璃姑娘的住处走去。
他一边走，还不忘给在原地的陈止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：“记得你要问清楚什么。”
站在原地的陈止看到这一幕，心中五味杂陈，他突然觉得好烦躁，却又一时半会想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