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想想，暗一是最没意思的。
因为他是暗卫营调教出来的，做事稳妥，但只会执行命令。她可以给冬雪下让她自行处置的命令，但对暗卫就不行。若是让冬雪和暗一同时去挑人，暗一会按照课业水平挑前两名，而冬雪可以综合各方面学习能力挑出最合适的两人。暗卫营出来的，只有一丝不苟的执行。
但暗一也是最有意思的。暗卫营出来的，却对主人动了情。作为同期暗卫的头名，能拿到一的排序，暗一自然是清楚这不是一个合格暗卫该有的情感的。
但她最近对贺煜感兴趣，没什么心思去搭理暗一。
下了温泉，她召跪在旁边的暗一来捏肩，又让人去添了一小屏风，屏风内置一春凳，把贺煜带过来放春凳上。
“小将军唱些曲儿给我听吧。”
“姐姐想听什么？”今个儿早上冬雪去看了他，怕他污了少主的眼，冬雪把他的食物换成了薄粥，还按照自家少主的喜好给人送了一身要透不透的红纱和一个口枷，以及一粒新的望春情。
于是贺煜被迫张了一早上的嘴，涎水顺着口枷糊了一脸。还是看管他的暗卫见少主同他说话才取了他的口枷。
“靡靡之音。”秦怀瑾的收纳随意拨弄着水面，漫不经心地说。
“自己拿了那角先生动作，声音悠扬靡丽些。”昨晚贺煜被带走的时候角先生还在里面，只是不是之前那个，这个形状怪些。
春凳不够长，贺煜生得又高，只能把上半身放在春凳上，两条腿折向身子，用左手抱住腿弯，右手拿着那角先生进进出出。
“嗯哼～姐姐～啊哈快些～姐姐～姐姐～”
“嗯哼……姐姐～”
“滚去洗漱。”秦怀瑾压低了些声音侧脸对着跪在她身后的暗一道。
一炷香后，暗一换了身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暗卫服跪回秦怀瑾身后。
暗一跪在岸上，她在水里，只略略仰头就能看见暗一那张脸。
非常普通，是一眼记不住的长相，但鼻梁很高。
她摸索着他的衣领猛地把人拽进水里，溅起一片水花。
屏风后的贺煜声音不减靡丽，眼里却沾了些晦暗，哪个不长眼的勾引他姐姐。
秦怀瑾这会儿把暗一的脑袋按进水里就没有动作了。经过训练的暗卫水性不差，水不急的话睁眼并非难事，暗一下意识睁了眼，入目却是一片他不该看的东西。